看我们在拍照,偷钓者却仍“稳坐钓鱼船”,而且远处还有另外的小船和“钓手”。
一到晚上,仙居县下岸水库湖面上星火点点,不禁让人想起萤火虫。但是这番诗情画意的“美景”,水库渔场管理员王志胜却不忍去看。
因为那些打着灯笼的“不速之客”,正明目张胆地在他们苦心经营了7个年头的渔场上大肆捞钓。
据了解,非法垂钓打捞在此一度猖獗,多时有数百人前来偷钓。水库附近更是因此形成了包括“交通、饮食、捕鱼设备售卖……”,专为“盗鱼者”一条龙服务的畸形“产业链”。
近日,记者深入仙居,了解这一“怪现象”的来龙去脉。
7年了:偷盗泛滥,从库边偷钓到开着橡皮艇用网捞
2003年末,李辉、詹耀等数名股东通过公开招标,取得了仙居下岸水库渔业养殖的权限。每年缴纳23.5万元承包费,承包年限是8年。
但李辉等人很快发现,鱼养下去后,过来偷钓的人开始出现。
到后来,偷钓的人数越来越多,胆子也越来越大。就算渔场的管理人员过去驱逐劝阻,他们也赖着不走。
还有不少人干脆当起了全职“盗鱼”人。天一黑他们就泛舟进去钓捞,第二天一早拿到市场上卖掉。王志胜说:“据我所知有近50个人是这样干‘专职’的。而最多的时候,渔场上有三四百人在偷鱼。”
今年6月,王志胜在水库上还发现了一种新式“盗鱼”工具——橡皮艇。这种工具很快被普及,现在每天都有三四十个橡皮艇驶入水库。
“这些人觉得在水库周围钓鱼太慢,直接开皮艇到网箱的地方垂钓效率更高。还有些人更夸张,开始直接拿工具到网箱里捞了。”说话间,王志胜眼泪都滴下来了。
股东之一的李辉给记者算了一笔账:每天至少有100人进场偷鱼,每人平均钓走10公斤,按批发价每公斤10元算,每天渔场就要被“钓”走1万元。
“我们从2003年底承包至今,已经投下1400万元的资金,但苦心经营7个年头,到现在200万元都没有收回来,渔场亏损严重。”李辉说。
记者目击:小到钓钩,大到橡皮艇,岸边全能买到
记者从山脚乘车来到山顶水库,一路上的民宅前几乎都挂了“出售渔具”的广告牌。
记者在一家店内看到,小到钓钩大到橡皮艇这里应有尽有。如果想要的东西他们这家没有,店主表示还能帮着到邻居那调货。
傍晚时,山顶水库逐渐热闹起来,四面八方的钓鱼者陆续汇集起来。这时,就会有几艘大船开始在水库上忙碌。只需要付20元钱,大船就会将钓鱼者送到他们想去的方位。
知情人透露:“开船的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。因为钓鱼者越来越多,村民觉得是个商机,干脆投资买了四十几座的大船,专门从事运送的业务。”
另外,在水库边上记者还见到不少简易的小饭店,也基本在夜间营业,专为“盗鱼者”提供餐饮服务。据说,现在还有人考虑在附近开小宾馆,为钓捞者提供住宿服务。
各方诉苦:渔场说15个人管不住,水库说这事还要靠自己
据了解,偷盗情况发生后,仙居县公安、农业、水库管理局等多家单位联合发布公告牌,注明“禁止在库区垂钓”,但形同虚设。其间,仙居县相关部门也采取了不少措施,但收效甚微。
王志胜说,目前他们一共有15个人吃住在水库,参与管理和饲养。基本上每天都会有2艘船到水面巡逻,但那些人根本不理睬鱼场的管理人员,照偷不误。
王志胜说:“如果不让他们钓捞,他们就威胁要把网箱破坏掉,把鱼搞死。”
记者来到下岸水库管理局,局长吴小明告诉记者:“下岸水库地形特殊,水库形状狭长,而且两边都有大路相通,出入很方便,这给他们管理带来很大难度。”
吴小明表示,出现这种局面主要是因为养殖户自己没有管理好。“我们负责给渔场承包户提供便利和帮助,但主要管理责任还得落在承包户身上。”
律师说法:无论盗窃财物数额多少,执法机关均应受理
随后,记者又走访了横溪派出所和仙居县农业局下属的渔政站。相关负责人都表示,他们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也很为难。
“因为钓捞情况主要出现在晚上,晚上如果我们去执法,容易发生危险,到时候我们要担责任。”一位负责人说。
相关负责人还表示,目前尚无有效的法律钳制这些“零散”的盗鱼行为。“偷鱼要达到‘偷’的量刑,必须要达到很大的量,而且案值要达到2000元以上。一般钓捞人员是达不到这么多的。所以即便我们去抓人,也无法对他们量刑。”
对此,浙江时空律师事务所的王优飞律师认为,相关部门所谓的“执法缺乏法律依据”的说法只是执法不严的托词。
她表示,渔场承包给李辉等人后,水库里的鱼就是他们的私有财产,受法律保护不可侵犯。执法机关接到报警,不论盗窃财物数额多少,均应受理、登记并认真查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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